他不能这样社死。
谢无宴自然不可能让他自己换,他沉下眉眼,自责起自己方才的冲动,他拆开青年手臂的纱布,发觉伤口没崩,只是纱布浸了水,便给林砚换上了新的纱布。
他裹纱布的动作很熟练,没让林砚感觉到束缚。
谢无宴合上急救箱,凝神看着青年低垂着的眉目,忽地问:“你以前也受过伤?”
会换纱布。
林砚动了动右手,满不在乎地说:“上高中那会儿喜欢打架,懒得去医院,就自己包扎上药。”
谢无宴能够看出来林砚会打架,从地下角斗场的时候就能从青年的动作里窥探出端倪,但此时听恋人说起来,还是忍不住心疼地将他抱了起来,让林砚坐在自己腿上,蹭了蹭青年的脖颈:“想在高中的时候就和你认识。”
或许再早一点,初中,小学。
当他的竹马,分享他的一切过去。
“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还在国外?”林砚被他蹭的发痒,别开了头,“现在认识也不算晚。”
他的高中甚至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谢无宴嗯了一声,按了按怀中青年的腰:“还疼吗?”
“疼,但是我更困。”林砚说。
“你睡,”谢无宴把他放进了被子里,看着他因犯困而泛红的眼角,放柔了声音,“我给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