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旁的严魏庭都比他伤得轻。
昏迷不醒的月照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上药时总不安稳,浑身都在发抖,像是被冷着了,乌青的嘴里断断续续说着听不清的话。
与归低头去听,朦胧间听见他说: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与归愣了愣,叹了口气,动作飞快地给月照处理着伤势。
至少不能让这小孩死在这里。
与归刚给他伤势处理到一半,上方忽然传来嘈杂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与归立刻屏息凝神,注意着上方动静。
虽然那神秘人将月照与严魏庭救出,但与归并不清楚他的底细,也不知他有何目的,不敢放松警惕。
怀里的月照大约在发冷,抖个不停,嘴角漏着血沫子,看得人心惊。
上头折腾了好半天,嘈杂的声音才渐渐远去,与归却依然不敢松气,他包扎完月照的伤口,握着他的手腕把脉。
他很小时也是被当做太子近卫养的,略会些岐黄之术,但到底是三脚猫的功夫,越摸越是心惊,越觉得月照怕是活不成了。
摸到后面他有些怕了,只能又去看旁边严魏庭。
严魏庭没什么明显的外伤,但身上青青紫紫,淤痕不断,一看就是被折磨得不轻。不仅是外伤,就连内伤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