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您还没有提到它的名字。”
奎利回过神,大声道:“断箭的厄洛斯!”
在汹涌的掌声中,奎利摆出可亲的笑脸,对着话筒说:“当源校长向我提起这座雕塑的时候,我有设想过他的样貌,但都不及此时的激动之情,我期待看到他建成的那刻,我相信,他会比灯塔更能让迷途的航船瞩目。”
掌声响起,奎利举起手中的酒杯。
“我更有理由相信,他也会指引那鸥斯忠实的学子们,为了守护我们的权力、我们的荣耀、我们的名字,而永远战斗!敬厄洛斯,敬真正的爱神!”
历山和埃拉斯谟也举起了杯子,与他们一直以来的针锋相对不痛,至少在蔑视那座雕塑上,两人拥有一致的冷眼。
“愚昧。”
“邪教。”
他们同时低声说,音量只被彼此听到,但在这一观点上的吻合并没有让两人有哪怕片刻的同仇敌忾,因为不止是他们,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少数几个参加了这场晚宴的学生,包括赛乐在内,脸上都没有其他宾客的那种狂热和愉悦,更多的是木然和排斥。
在这座大厅,真正的大人们和这些穿着正装却也仍旧掩饰不了稚气未脱的男校学生,似乎是一种新的等级划分。
“最后,斗胆承受了‘最尊贵的客人’这一殊荣的鄙人,自然也不能空手而来,我已经在那鸥斯住了半个月了,在充分地了解了这所高贵的学校后,我认为这里实在是没什么缺憾,如果非要吹毛求疵,那我对贵校还有一点点建议。”
奎利的表情谦逊,越但越谦逊,越代表他接下来可能会提出非分的要求。
源千忍的不动声色地眯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