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病房门口,那两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面色有些微微的紧张。
因为历山正站在他们中间,他穿着病服,胳膊打了石膏,脸和手背都贴着纱布,可以说有些狼狈。他低着头,后颈上是未经整理翻卷的衣领,他是不顾医生的叮嘱从病房里偷跑出来的,因为刚刚才知晓单准没能保住腿。
他的一只手搭在门把上,停顿许久,才放下来,对那两个值守的人说:“除了秦医生,别让其他人靠近这个房间。”
“是。”
“还有,让护士明天推他出去走走,随便谁,多跟他说说话。”
“明白。”
说完这些,历山转身离开,但走了没几步他就扶着墙站住了,随后连站都站不住,他的人连忙去叫医生,人影幢幢,历山满头是汗,他知道自己还在发高烧,但为什么心脏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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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单准醒来,发现万舒不在,他为好不容易能避开这个过分执着的老师而庆幸,所以在护士推着轮椅来问他是否要去花园里透透气的时候,他连忙应允了。
这是单准醒来后第一次离开病房,然而刚出去他就后悔了。
路上有人看他,而他毯子下空荡荡的左腿位置,无从掩饰,他的弱点完全暴露了。单准本能地感觉紧张,想要遮掩,但想了想,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