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逐渐接受了现状,从紧张不安变得平静,甚至麻木。
城墙之上,守城士卒们横七竖八,或躺或坐,零零散散分布在各处,状态极为放松。
他们的甲胄沾满泥渍,显得又脏又破,头盔被随意地扔在一旁。
有的士卒缩在墙垛背后,双眼紧闭,嘴角流着涎水,已然进入梦乡。
有的士卒目光呆滞,望着城外,手中的兵器随着无力的手臂,垂落在地。
偶尔有几人交谈,脸上满是愁容,言语中尽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慌。
“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名士卒皱着眉头,唉声叹气。
“谁知道啊!”,另一名士卒撇了撇嘴,无奈地回应。
“你们说这圣……咳咳,魔教的大军真是奇怪,来了这么久,也不攻城,每天不是在城外训练,就是拿着那个……什么来着,对着咱们城里大喊大叫。”,一个士卒挠了挠头,疑惑道。
“喇叭,大喇叭!”,旁边的士卒接话道。
“对对,大喇叭。”
“娘的,那玩意吵死人了,隔着几里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最先说话的士卒,满脸厌烦,啐了一口。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还好魔教只在白天吵闹,要是晚上也这么搞,南阳城怕早就破了。”,一名士卒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苦笑。
“哎,我听说魔教士兵的饷银很高,是不是真的啊?”,一名士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听说是这样,魔教最低级的士兵,每个月拿的饷银都是咱们的四倍。”,另一个士卒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