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过天欢受伤后修为难进,可对?”
药圣有些摸不着头脑,点了点头:“对啊,当年天欢那丫头仙脉尽数损伤,莫要说精进修为了,连仙寿都损了大半。”
“有什么东西能够瞒过您老的探查,让您老得到截然相反的脉象吗?”
冥夜这问题问的药圣一愣,他细细地看了看冥夜空洞的眼眶,旋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道:“螣蛇之力?剜你眼睛的,竟是天欢?”
冥夜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道:“是,她如今的修为很高,您老当年估计是被蒙蔽了。”
“不对。”药圣一把抓住冥夜的手,用指尖沾了些许血渍细细地观察了片刻后,沉声道:“双生血契……”
冥夜听到血契二字,身体僵了一瞬,语气苦涩:“很早之前天欢就在我体内种下了这份血契,可我看不透这血契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天欢剜目之前,催动了这血契,除了让我疼痛难忍外,并未让我失去战力,我也并未察觉别的异常……”
冥夜说到这里,仿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着药圣道:“血契不都是以控制为主吗?我为何没有感觉?”
药圣神色凝重地看向冥夜:“你说对了,双生血契并非寻常血契,它不是用来害人的,它是用来改命的,上古时期,通常将它称作双生共生契。”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神域如今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便是黑化后夺宝叛逃的天欢,仙娥们议论纷纷,不停地猜测天欢的踪迹。
最广为传播的一版就是天欢和魔族勾连,早已经叛逃去了魔界。
弱水河畔,桑酒痛苦的捂着腹部跪坐在地上,语气满是怒火:“出来!你骗我!你到底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仿佛是为了佐证桑酒的话,话音刚落下,她原本只是微微隆起的腹部迅速的胀大,肚皮上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凸起,仿佛是孩子在她体内不停地翻滚。
魔神隐匿身形,悬浮于半空,欣赏够了桑酒的惨状,方缓缓显出身影,语气邪魅:“真是个天真的蠢货,我是什么?我是魔,你见过信守承诺的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