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渊内,天欢感觉自己的鳞片正在片片剥落,耳边响起脊骨不堪重负的脆响,仿佛抽筋拔骨的痛楚,让她忍不住仰天长啸。
螣蛇的嘶吼声让不远处察觉天地异象,匆匆往此处赶来,试图分一杯羹的妖魔们脸色大变。
一些修为浅薄的妖魔,被吼声震的七窍流血,倒地哀嚎。
然而荒渊中的大妖们,神色虽慎重,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快,野心勃勃的眼里,充满了对大机缘的渴望。
螣蛇不断在空中翻滚,七寸处浮现出鎏金纹路——那是镇魂鼎在血脉中苏醒的征兆。
当大批妖魔赶到时,天欢已经从虚空坠落,化为人形。
右眼那翡翠般的竖瞳,被鎏金神瞳覆盖,一金一绿的异瞳衬的她半面如神佛,半面如妖魔,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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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的天穹正在坍塌,弱水倒灌形成的黑色瀑布冲击着金光结界,冥夜的三叉戟插在天门中央,戟身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谁也没有发现,原本一直跟着魔神的桑酒,不知何时消失在了战场上,她赤着脚,任由血红色的裙摆扫过神域的地面,径直往玉倾宫走去。
神域所有神仙,都在抵抗魔兵,桑酒走进空荡荡的玉倾宫,随心所欲的用魔气进行破坏。
她如今神志不清,脑海中除了要听从魔神命令,就是未堕魔前,心中最深的执念与仇恨。
玉倾宫所有摆设都如天欢还在时一般,没有丝毫改变,桑酒随心所欲的将记忆中天欢最珍爱的琉璃盏扫落在地,看着四分五裂的琉璃盏,心头格外愉悦。
将玉倾宫破坏的差不多后,桑酒方缓缓走向最里间的一间屋子,她推开门,床榻上熟睡的婴儿听到动静,睁开双眼,红宝石一般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桑酒。
荒渊,天欢看着赶来的妖魔,轻歪头,异瞳深处满是兴味:“你们是察觉到我收服了镇魂鼎,特地前来祝贺的吗?”
为首的大妖看到天欢的鎏金右眼,察觉到不对,本能的想要后退,然而,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