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刚走出崖口,便看到麻衣素袍的任千机立在那里,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等着她。
见到殷九,他先是皱眉,关心着问她可好,然后连忙为她先治疗。等到一切都复原如初,任千机才展露微微笑容:“辛苦你了。”
殷九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杀祝澜之。”
他的笑容一凝,继而语气上扬:“为何。是他与你讲了什么吗?”
“虽然前辈对我有恩,我也的确是想帮忙。”殷九不露声色地退了半步:“只是真相若全听一人描述,会不会有失偏颇。”
任千机顿了顿,依然还是淡笑,轻轻道:“这么说来,你是听了他的话来怀疑我?殷九啊殷九,你果然不一样。任凭他人对你如何尽心关怀,却始终得不到半分信任。”
“你师父真是不容易,”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也难怪,也只有冷情冷心的人最适合。除了你还能有谁呢。可惜,我现在有点后悔救你。”
听完任千机的话,殷九原本是有一两分惭愧,她刚想再解释,被任千机先开口了。
“我本不喜勉强人。但时间来不及,在这件事上,我们却是难达成和谐。”他明明没有动,殷九身体此刻感到冰冷,血液像冻住一般,隐隐发痛。
“既如此,”他笑容淡到几近全无:“想必祝澜之跑不远,我来监督你杀掉他。”
殷九本能地眉头一皱,想要抬手唤出残歌,可眼前突然冒出昏黑,身体四肢像是被铁锤碾压,剧烈的疼痛感让她踉跄几步。
该死,果然是天上没有掉馅饼。
殷九心里边斥责自己,边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