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必让他过于担心,殷九还是强撑着身体安慰道:“现在只差两件材料了,人形容器不必忧虑,那么就只剩下枯珠,还有一段时间。”
言濯略显疲惫,嗓音微微沙哑:“我去蓬莱过了,那里已经无人。或许我早就该意识到这些。现在的结果是我的责任。”
殷九摇头:“哪能怨你身上。那些人处心积虑,精于算计人心。任谁也想不到这层。”
她还能在魔界的时候被人一顿撺掇,昏了头脑跑去太谷山自寻死路,更何况言濯面对的是布好了所有局面的任千机。
不能怪识人不清,只能说人心复杂,变幻莫测。
言濯顿了顿,道:“若真找不到枯珠,也没关系。”
他语气很轻,低不可闻。殷九隐隐觉得他有隐藏的事,刚想追问下去,却停了声。
因为有人来了。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瞧见路重箫,殷九扬眉:“没带星子她们?”
“没。”
路重箫简短回复道。打量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殷九身上:“人形容器我带了,不过有些麻烦。”
容器有什么麻烦的,她刚想问,见到路重箫直直地盯着自己。他没有把容器直接交给容容,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于是殷九犹豫了下,对言濯道:“师父,你去让容容来一下。”
这明显是支开的借口。
“好。”言濯只是看了眼路重箫,应她的话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