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鋆之默默揣测着男人的心情好坏。
他想元恒大概……觉得这样很好。
羞辱他折磨他就会让哥开心吗?好像是,做这些事的时候,哥大部分时间都在笑呢。
不过毕竟他是做错了事的人,不管是哥还是林叔,都这样觉得,所以他痛苦难受,他们才会开心痛快,这是自然。
可他不认。他为什么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承受这般代价?
他怕了。
他不想再经历那种痛了。
虽然他知道,元恒可能带给他的经历或许都不会及父亲“赐予”他的十分之一,但他们不是陌生人。
不是他简简单单一个暗示就可以彻底忽略的陌生人,甚至连暗示都不需要,陌生人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呢?如何看如何想如何做都无所谓。
可他们不是。
一个是他曾经妄想过能够继续陪伴他的恒哥哥,是他那段不短的时间里想过最多次的人了。一个,也是他有过几次念头觉得这个人真的在对他好的熟人。
可偏偏一个两个都这样对他,不舍得给他一丁点信任吧……
只这一会儿,江鋆之又一次异想天开了。他幻想到元恒不是在笑,在皱眉,在难过,在……担心。幻想对方会小心翼翼抱他起来,第一时间替他处理伤势,抚摸他的头,捧着他的脸,滔滔不绝说些安慰的话,再抱着他休息好久好久才勉强安心。幻想对方会像小时候一样,一看到他受伤就火急火燎,似乎受伤的是人自己才对,似乎他是什么易碎易坏的东西,而那时的恒哥哥会他怕遇到一切的不如意。
只不过现在不是了。
是,大概就如父亲说的那般,他这个冷心冷情的怪物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