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道:“云儿,这事不能心急,还得问过子路师兄。”
“子……路……师兄?”我又一懵,难以想象两个谦谦君子谈论这种事是什么情况?还有!什么叫不能心急?谁心急了?!死张良,大腹黑,就知道给人下套,这种时候都不忘戏弄我一下,看我笑话就那么有意思?!
他却懒懒一笑,姿态依旧从容,手指轻拂过我皱起的眉头,手掌覆在我气胀的面颊上,捏了捏,愉悦道:“云儿还在疗伤,虽然有好转,但毕竟是解毒的半途中,不可任何其他影响导致半途而废,子路师兄其实早就提醒过我这些日子不可同房,否则,上回我被盗跖下药,云儿觉得我真会有那么大的定力,那么费力地忍了一晚上么?”
张良的理所应当,还一副责怪叮嘱的样子,看他那得意的,心里更是好气,真是……真是……过分!
“子房!”
“嗯?”
“你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我运起内力,用力推开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我想回去了!
“云儿,生气了?”
懒得理他,他跟了上来,揽过我,又忽而道:“云儿,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了该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
“孩子……”猝不及防提到这个话题,不由让我梗了又梗,怪道,“还在寻我开心……”
他不以为然,继续道:“就叫不疑,如何?”
“不疑……”
他唇角的笑意几分散漫几分认真,发丝被微风拂起,掠过棱角分明的侧脸,更添百般风致。听他亲口出这一个意义非常的名字,太奇妙太复杂的一种感觉在错乱的时空里肆意弥漫,油生无法言明一种神圣。似有冥冥中的神只之力,让我们一步步走到如今,印证历史长河的每一个印记。
天地都在他黝黑的眼波间静默,这一刻无以言表的触动,他似完全懂得,又轻轻道来:“云儿,如果我们在一起,真的会面临两难的境地,我也不会执迷不悟,从一开始我便不会亲近你,更不会让自己的心陷进儿女情长。我之所以可以许诺云儿一个家,就是因为我很确信,我们不会是彼此的羁绊,我们是可以并肩而行,共同进退。还记得楚南公的吉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