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窜过来,连忙解开机关夹子,真心诚意地连连道歉:“都怪我嘴馋,抓山鸡的机关忘记收起来了!”
一边的扶苏很顺手的拿出一瓶金疮药,正是帝国皇家专用的那种药膏,我心中一顿:“先生,这药?”
“小妹给我的,说是处理各种伤口都很管用。”
“哦。”我心一定,刚才的两个细节让我有一瞬甚至在怀疑扶苏是不是真的失忆。就在这琢磨的一晃神间,扶苏已经帮我脱下鞋,处理起伤口。
我忙开口推诿,扶苏坚持道:“我受伤也是夫人悉心医治和照顾才复原,报答恩人是应该的。”
我脚往后一退,弯起嘴角心虚道:“我哪里是你的恩人,救你的是.....是高月姑娘和子路师兄才是,我只是打打下手。”
“咳咳。”刘邦意味深长地一咳,我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目光侧头看去。
“刘季兄。”张良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目光便定在我脚上,脸色蓦地沉郁,“怎么又受伤了,真是无时无刻不让为夫省心。”
听到他吐出这一句担心人的一贯句式,心有暖意却还是故作好气的瞥他一眼。他冲我摆摆头,又对扶苏客气一笑:“多谢先生,我来吧。”
扶苏微微一愣,不知为何若有所思了一刻,又似豁然般地微微一笑,将金疮药递给张良。
葱白的手指沾了些药膏,轻轻拂过伤口,细细的酥痒掠过心尖。在周围一干人等的注视里,调侃意味的眼神里,自己竟莫名有些无所适从,热了脸颊。
“咳咳。”刘邦又一声低咳,打破安静里的尴尬,“子房,说来夫人受伤也是我的不对,远远便看见这边剑气冲天,夫人英姿飒飒,棋逢对手,不由想亮一亮我这把最新打造的重器宝剑,谁知……”
宝剑?
粗犷却锋锐的剑身,漆黑如碳,隐隐间有一股波动传出,仿佛可以淫灭万物的光热。与在大泽山时似曾相识的气场,只是更为沉雄疏狂,不拘形迹。
我讶然:“这是……荧惑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