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李仁爱的笑声戛然而止。
被张宪和王贵摁伏在地的李仁爱,抬起头来,面向赵官家,高喊道:
“我区区一个亡国的少年太子,手无缚鸡之力,何需赵官家派两名身强力壮的军汉,来欺辱于我呢?”
“赵官家既然封我为‘宁夏郡公’,又为何把我当做囚徒对待呢?”
“如此,如何能让我李仁爱,真心归降大宋呢?”
“呵呵……”赵吉冷笑,心中猜测出了李仁爱所想所图的大概。
不过,赵吉自信,李仁爱想耍什么花招,在他这位大宋皇帝面前,皆是小儿戏罢了。
他大度地一挥手,高声道:
“仁爱这个娃娃,今夜受到太多惊吓了,别再逼疯了他。”
“张宪、王贵,松开宁夏郡公李仁爱!也不用离宁夏郡公那么近。”
“末将遵旨。”张宪和王贵松开了摁李仁爱肩膀上的大手,并按赵官家圣谕,向后退了五步远站好。
“赵官家,是想用我李仁爱,安抚西夏人心吧?”李仁爱狼狈地从地面上爬起,还反问了一句。
赵吉并未回答,而是紧盯着李仁爱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他的右手,摸到腰带上插着的火铳手枪……
突然,李仁爱以百米起跑的速度,飞奔到桌前,伸手去抓桌上的那壶毒酒。
这一刹那,除了早有预料的赵吉外,在场众人才恍然大悟:李仁爱方才为何装疯卖傻、又为何向赵官家服软了,原来他是在麻痹看押他的宋军兵将啊,他想学他父皇和母后喝下毒酒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