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三十六盏连枝灯照得人睁不开眼,那些裹着金粉的赤足踏在青玉砖上,每一步都溅起细碎的光。
阎鸩混在人群中,今夜它只需要做一个客人,等待最终结果。故而它坐得偏僻,正抛着剥好的花生米欣赏正厅的表演。
“当心些,今夜可不能出任何差错。看”画楼管事人喊醒痴迷前方舞女舞蹈的小厮。
小厮慌忙低头,却瞥见刚才领舞的舞姬已带着队伍落幕,时间充足,有些还正倚在螺钿屏风后喘息,汗珠顺着锁骨滚进纱衣里,在烛火下泛着蜜色光泽。
为首女子忽然抬眼冲小厮一笑,让小厮吓得头不敢再抬。
管事人又催促着他,小厮慌慌张张地将酒水送去前方。
正厅是多么热闹,偏厅就是多么的安静,画楼今夜一切服务均被宴席主人包下,喜爱看跳舞的宴席主人在正厅里头哈哈大笑,大口喝酒,与旁人交谈得不亦乐乎。
温如玉缩在偏厅一处,手上拿着一包用油纸包起来的粉末,手指上的些许沾染代表着他已经用这待粉末干了些什么。
“没想到我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有一天居然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了。”温如玉看着手中那包粉末,嫌弃地用能力彻底化成灰尘消失干净。
眼不见为净。
“公子?您这是...... ”后边突然走过来了一小厮,他手上正端着新换的酒水。
温如玉虚眯着眼睛,晃晃荡荡地转过身来,聚焦好几次才看清眼前的人和酒。
“嗝~”温如玉摇摆着夺了盘上的酒,直接用壶口灌进嘴里,“嗝~你这酒,还行,赏你的。”
他从兜里摸出几块上石抛给小厮,自己则拿着酒壶缓缓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