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它暂时封印,本就不能奈它何。而今它从一个满身泥垢的怪物变成了更加丑陋的家伙,郁和不知道这是它的进化还是它的蜕变,总之,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它不该在这里。”时惜又低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与郁和相处起来,她总算是明白,警惕的方洛为何会在短时间就信任她。
信任是相互的,而郁和从一开始就没有保留,甚至是时惜在提出要进来看看沌虚是什么模样,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不过时惜也只能一天天地看着布亚里齐恐怖的变化,十一阶的水平还不足以伤害它。
郁和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那只沉睡的怪物,眼神晦暗不明。
阎鸩的小鸟体飞来,这段日子它该混熟的也混熟了,它不客气地落在时惜头上,豪气道:“放心吧,本鸩哪会让我的小瞎子受到伤害,如果它等不了我们成长,那本鸩就豁出去一把。”
就算它现在没了抢夺小瞎子身体的意思,阎鸩也不允许任何东西伤害她,小瞎子的生死只能由它定夺。
这句话在潮湿的精神海里久久不散,充满了极致的占有欲,时惜微微皱眉。
但是阎鸩是郁和的第一个召唤契约兽,是绝对忠心于郁和的,时惜也不能随意去评论。
郁和独自一人站在前面,没人看见她的表情,即使看见了,也只会看见她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的契约兽在她的面前如此强势地定义她的生命,甚至还夺走了她的光明。
若是最初的她肯定会反抗会竞争,而现在的她,已经能消化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
毕竟,若不是阎鸩,这只沌虚会要了她的命,之前的那些人也会要了她的命。
没有阎鸩,世界上也早就不存在郁和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