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羲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徐彤看似请罪,实则却借此开脱。
听小竹子和何白说起,他为了百姓与陈浩对峙,险些被害死在牢狱之中。
听起来是个有胆识,心怀天下的好官。
可不知为什么,萧景羲总觉得他的身上像是弥漫着一层浓雾,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意图。
漳县之祸,东州之患,绵延数载。
从他这段时间调查的情况看,至少在他皇爷爷在位时,他们就已经开始对东州的盘剥。
在先帝时,他们对东州的掌控,已经牢不可破。
这些年来,朝廷的赈灾钱粮,百姓的税赋,十不存一。
萧景羲想不明白的是,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员,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做得一方大员,若是用心经营,升迁也不是难事。
他们难道就是为了那点黄白之物吗?
萧景羲的视线落在徐彤身上,或许他能给出缺失的那块拼图。
他握住徐彤的双臂,向上用力抬起,“徐爱卿何罪之有,爱卿为朕护住漳县的百姓,就是护住了朝廷的根基,爱卿当为首功。”
听到他的话,徐彤像是松了一口气,借机站了起来。
徐彤抖散身上的褶皱,双手交握,一拜到底,向萧景羲行了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