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出这个疑问，心脏就无法抑制地隐痛起来。
“钟庭屿，”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渐渐打湿他的衬衣，“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钟庭屿捧住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拭着她眼角的泪水，“阿晚，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公平和不公平。”
“更何况，”他顿了下，额头与她的相抵，低声说，“能够像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这于我而言，已经足够幸运了。”
裴知晚与他对望。
钟庭屿亲了亲她的眉心，动作极近克制温柔，声音也有些哑：“我爱你。”
最后一个亲昵的音节湮灭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在雪落时分，爱意四起。
*
入夜后，风小了许多，昏黄的夜灯下雪花飘飘荡荡，如同水母悬浮海中，人漫步其中，像穿行于一个海底梦境。
裴知晚牵着钟庭屿的手一步一步踩着雪花，两人的发梢肩头一点点变白。
她看向别墅另一侧，对面传来一道略微熟悉的惊呼声，不禁笑了下，问：“是那位邵先生，是吗？”
钟庭屿同样循声看过去，声音沉稳、清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