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鸦睫,望着自己手里七彩的方形锡纸,哭得更凶了,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泪如泉涌。
陆霈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玉手上,看到那熟悉的锡纸,有些怔然。
那是包糖果用的锡纸。
上次在医院时,钟意刚动了手术没多久,伤口还没愈合,仍有些痛感。
麻药过后,她便一直囔着头疼,吵着要吃糖。
钟父不敢给她乱吃东西,怕吃多了糖,对身体不好。
便不肯给她买糖。
钟父去缴医药费、办理手续时,是陆霈在看护钟意的。
陆霈先前出去买水,店家给他找零时,给了几颗糖果代替,他随手揣口袋里了。
那会,钟意吵得厉害,陆霈便把口袋里的糖果给她了。
他怕钟意一下子吃太多糖,对刚动了手术的身体不好。
便同她说,不能一下子吃完,要等脑袋很疼,疼得受不了了,再吃一颗,这样脑袋就不会疼了。
钟意信以为真,她很宝贝那几颗糖果,真等到头很疼了,才吃一颗。
几天过后,只要不去碰那伤口,她的脑袋基本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