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没人希望自己弟弟长得像一个杀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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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勇涛送陈为民去了招待所,帮他开了居住证明。
纪勇涛:陈老师,还有点事情我想问你。你说你一直和县里反映的那个赌会,现在还有吗?
陈为民:前几年打掉了,带头的人都毙了。
纪勇涛:其他人还在吗?能打听到吗?楚家人的现状、其他的亲戚,你只要能想到的都可以告诉我。
陈为民想了想,倒是说了几件零碎的事,但年代久远,他自己也记不太清。
楚稼君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这么多年飘在外面。很多线索,是必须自己回头去找的。
凌晨两点,纪勇涛从陈为民处告辞,直接回单位写文书,打出差申请;他走出招待所的时候,在路灯后的阴影中,楚稼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栋建筑物。
二楼靠北的房间,刚才有灯灭了。那就是陈为民的住处。
楚稼君跟踪纪勇涛,从家里跟到单位,再从单位跟到招待所。他不知道来的是谁,但直觉告诉他,能让纪勇涛半夜去单位的线人,必然是个巨大的威胁。
招待所要介绍信才能进,但二楼爬上去很容易。纪勇涛走后,他爬到二楼窗边往里面看。陈为民面朝墙睡,楚稼君看他侧脸,觉得眼熟。
他看着这个人的脸,神思慢慢连到了记忆深处的山村。
陈为民醒了。
他先是看见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眸近在咫尺,像是甜美梦乡下蛰伏的魇。人被这样一双眼睛凝视着,首先竟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