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被对方亲戚告知“他早去县城了”,等于白跑一趟。
纪勇涛看看屋里,点头准备走,走出几步,突然绕过这家的正门,往后门那边包抄。追了大概五六百米,在山林入口扑倒了那个仓皇逃跑的男人。
——山村的气温比城市低六度,晚上夜风呜咽,但这家的窗开着。很显然,家人听见有人上门查问,立刻就让那人跳窗跑。
拉回本地的所里审,这人身上果然背着案子——上个月,在市集散后,此人趁夜色,沿途猥亵并抢劫了一名回乡妇女,一直担心对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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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当年的事,尤吉生一直遮遮掩掩。纪勇涛一行人长途跋涉过来,陪他熬到凌晨两点,实在没那个水磨工夫了,让当地的联防员给他“清清脑子”。
清了半小时,尤吉生愿意说了。审问室里连椅子都被打翻到了角落,男人丧气蹲在另一边:我当年真的没怎么参与,被毙了的两个堂哥让我跟着,他们唬人我跟着,打人我也跟着。
尤吉生:是有还不上债卖孩子的,具体啥名字……我记不清,但是买家其实就那么几个。
尤吉生:市集上有个打小人的皖婆,她是一个,就是从我们这收孩子,再送市集上卖。不过她被毙掉了……
纪勇涛:她男女都收?
尤吉生:对的,都收的,男孩子是小一点的贵,女孩子是大一点的贵。
纪勇涛:当年厉村的那个你还记得吗?把人老娘打死了,孩子装麻袋带走了。
尤吉生不吭声了。
纪勇涛:不是来查你们打死人的,你们团伙里动手的两人前几年也都被毙了。我们要查的是那个孩子,今年大概二十岁上下。
尤吉生不敢信他,万一纪勇涛反手用打死人的罪名报上去,他也要被毙。
纪勇涛:你知道这孩子现在是谁吗?——小张,拿报道“脸谱”的报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