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他都知道这里在抓他了,还不跑吗?还窝你家里睡觉?他图你啥?图你每个月赚二百九?
他不说话了,咬着烟,瞥着旁边男人的背影。
楚稼君:等我妈来了,我要告状。
纪勇涛:你告。
楚稼君:要三瓶可乐才会消气。
纪勇涛:再让北方朋友给你带肯德基好不好?
楚稼君:要的。
纪勇涛转过身,抢过他的烟,吸掉最后一口,长长叹了口气:这次的事过去之后,你想要什么都行。
他勉强睡了个安心的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抖掉床上的烟灰、洗衣服、去门外牛奶箱拿牛奶,不远处,刘纬德的家门口还留着纸灰,门口用粉笔画着圈,圈里白纸焚烧的痕迹在不断飘散。
楚稼君在门口晃了会儿,大飞跟出来,舔他的手。他带狗下楼,沿着爱呀河的河岸一直走到车票销售点,最后确认了一下班次时间——那趟班号为K503次的列车,将在明日早六点抵达A市。
而在抵达A市前,它会停靠于A市邻近的县级车站,临停十分钟。
那次临停,预计将在凌晨三点。
许飞的妈妈,就在这趟列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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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K503缓缓驶入县级车站的站台。
只有偶尔几个人上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