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打断他,轻飘飘地说话:“可以啊。”
“我——什么?”江泊烟错愕失声,难以置信,因为惊讶,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有一些滑稽。
“我说可以。”是路饮冷淡的声音。
江泊烟短暂失语,烦躁地用脚尖碾压着地面,脸色突然难看得不行。太轻易拿到的东西让人心生怀疑,他从未预想过路饮会这样简单地答应,出乎他的所有预料。
路饮是烧坏了脑子吧。
因为靠得太近,他此时的五感却又格外灵敏,隐约能够闻到路饮身上好闻的味道,不是刺鼻的香水,味儿很淡,像有一片栀子花瓣轻轻落在他身上。
跟个娘炮似的,还喷香水,江泊烟烦躁地想,他有些后悔,像被捏着鼻子那样不情不愿地打量路饮,又喜怒无常地在心里骂道,真他妈的骚。
是不是谁和路饮告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活生生一副缺男人的样子,所以来者不拒。
但他一个直男和路饮谈恋爱,想想都觉得怪恶心人。
路饮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突然开口:“几天前我出柜,那天晚上我听到宋央在走廊和你打电话,你和宋央说。”
“说我无趣、不懂浪漫,或许在床上都摆不出什么姿势,根本不会讨好男人。”路饮用平稳的语调复述那些恶意满满的对话,听不出喜怒,“不过现在你跟我告白了,宋央知道这件事吗,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