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几人又聊到了亚哈柏船长和鲸鱼。
“我听说,他航行的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船舱内,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附近有大型鲸鱼的时候,那段时候甲板几乎就是他的床。”
“据说,他的那杆鲸骨鱼叉已经十年没有碰过任何鲸鱼了!他日复一日地磨它,让它在任何时候都锋利无比,就只为能在遇到裴廓德的时候一击即中!”
“我听说他对裴廓德有着发了疯般的执着。那头鲸鱼究竟怎么他了?”
“直面深渊者,终将被深渊回以永恒凝视,那头鲸鱼的眼睛就是这样的深渊。只要看上祂一眼,那恐惧和痛苦就会伴随终身。”
“换作一般的水手,怕是就再也碰不了水了。他们会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个月,连老婆都不碰。最终,他们会摸出一把斧头,一把枪或一把鱼叉,照自己的脑袋狠狠来一下。”
“但那可是亚哈柏船长啊!”
“是的,伙计。”长屋人小伙子们相互碰了碰杯。
“说他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都不为过!只有他在被深渊注视后,敢于直面恐惧,甚至向深渊本身复仇!”
“他可真是个人物啊,一切的勇敢,一切的智慧,一切的狡诈和一切的残忍都为杀死那头鲸鱼所用。不得不承认,他虽然很可怕,但不可不谓一个伟大的人!”
聊得起兴的时候,其中的一名长屋人唱起了歌儿。慢慢地,整个酒馆的人都加入了其中。本来,这时候应该有四弦琴伴奏,他们想到这点时都不由一阵惋惜。
“让我们讲个鲸鱼的故事~
一个或两个鲸鱼的故事~
关于鲸尾的拍击和我爱的女子~
关于夜幕的高悬和遥远的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