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沈南初没有照父亲的吩咐进哥哥的房间拿棉被,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在衣柜里翻找。
没晒过的被子始终有股味道,但好在这里没有海城那样潮湿,勉强也能用。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回来的缘故,一整夜都不太安稳,沈南初终于坐起,把自己带来的包拿过来,从里面翻出了一条男士羊绒围巾。
低调的格纹,是上回陆时砚围在她脖子上的。
出来时匆忙收拾东西,下意识就把这条围巾顺了过来,像是预感到今晚会需要它。
她兜头包住自己,羊绒温软的触感,仿若一只手,将她整个都包裹住了。
呼吸间,是他身上清冽的香气,闭上眼好像又回到了昨晚。
被他倾覆,被他填满,再被包裹,一切都温暖醉人,就差一点甜甜的酒香
沈南初醒来便去了菜市场,买了一条大猪蹄,回家炖了锅汤,又炒了两个父亲爱吃的小菜。
保温盒盛着小半锅,就骑上家里的小电驴吧,往医院开去。
县城的医院没有省城那么热闹,那么一大早,大厅里静悄悄的,连她匆匆的脚步声都听得到。
正在等电梯,忽然听到旁边有串英文冒出来,叽里呱啦的,非常标准。
这小县城,难得有英文讲这么标准的,她忍不住探头去看,然而目光却是一瞬间定格。
其他人忽然都成了背景,视线里只看得到那个坐在光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