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点燃了他新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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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准和埃拉斯谟回到寝室当然是埃拉斯谟的寝室。两人一路无话,打开门也没发觉小狗没有凑上来迎接。
埃拉斯谟很疲惫,径自去浴室洗澡,单准其实也想洗,但他挠挠背作罢了,他见地上有点乱,衣服抱枕掉在地上,便弯腰去捡,一掀开,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单准一怔,捂住鼻子,旁边传来小狗呜呜的声音,他看过去,在床底下找到了闯了祸眼神怕怕的山竹。
啊,完全忘记遛狗了。
单准伸手唤山竹:“别怕,不揍你,带你去尿尿。”
外面天光很亮了,单准随便找了跟绳子拴在山竹脖子上,带它出门去,晨跑的和前一晚喝醉倒在花园里的学生们被山竹欢快的叫声吸引,纷纷感兴趣地看过来。没有人能拒绝小狗,哪怕是在这座畸形的封闭岛屿上,过着糜烂生活、被权力腐蚀的少年们。不断有人驻足,甚至跑来围观,逗山竹,问单准它叫什么名字,怎么搞到岛上来的,还有人想给单准钱,让他也给自己搞一只。
单准一直排斥这些人,走在校园里从不多看左右,但当有人弯腰挠山竹的下巴时,单准错觉自己还生活在原来的城市,这里只是家附近的街心花园,他于是尝试着和人家对话,发现交流起来也很平常,也许这些人不在性派对和暴力足球场上的时候,会更好接受些。
余光里有些骚动,单准看过去,是气喘吁吁的埃拉斯谟,他应该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沾着水珠,脸上全是惊慌,在人群中发现单准后,心神才定下来。单准有些意外地看着埃拉斯谟朝自己快步走过来,拉起自己的手腕就走。
单准此时也万分耐心,就有他牵着走了,扭头喊狗:“嘿,跟上,那个谁,山竹!”
山竹倒是很快认得是在叫自己,哒哒哒地跟上来,什么都不知道,开心地晃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