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近的色彩掩饰了点点的红,他垂眸无声发笑,嘴角边的那一抹血迹在暗黄烛光映射中,让他神情瞬间衬显了些许平静的疯感。
细细密密的疼挑动他全身每一根神经,太阳穴传来的痛更是令他身躯止不住的打颤,心口一半冷一半热很是煎熬。
可他却仅是阖上眼睛强忍着独自品尝那股疼痛。
白衣似雪,面容病态惨白。
配上他那张如神只的惊鸿面貌。
这一幕惊心动魄又妖冶的破碎美注定无人欣赏。
而榻上‘老人’听了他的话双目赤红,不知是气还是恨,竟激动的不断试图起身,却都是徒劳功罢了。
半身不遂的身子,只有肩膀和脑袋能动,挣扎着撞击着咒骂着,发出一声声砸落在枕头上的沉闷声响。
“呵。”
身后激烈的响动只引来夙墨渊一道短促轻笑。
他面上的凉薄神色就如他心肠一样冷硬。
遭人唾骂,下地狱,他都不悔。
只悔被儿时所谓的真情蒙蔽那么多年才发现真相。
夙墨渊缓缓睁眼,拭去唇边血迹,收了红帕,指间再度摩挲捻弄着那枚早已泛旧严重磨损的金铃。
缓了片刻,慢慢起身往外间一步一步走去。
殿门在他身后被侍卫重重关上挂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