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一场梦,她昨夜偷来的一场幻梦。
轻轻摩挲着那只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掌,修长的骨节上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装饰。
大约是做医生的习惯,他总习惯保持干净整洁,身上很少佩戴饰物。
无论是因为不习惯,还是只是凑巧忘记,沈南初都很庆幸,庆幸没有在上面看到一枚戒指。
所以,她现在还可以很无耻的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假装他还属于自己。
可惜这点假装也持续不了太久,床下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显然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
震动声被地毯消减了大半,陆时砚却仍旧睡不太安稳,压在她耳侧的呼吸逐渐有些不耐。
再不舍,梦也要醒的。
沈南初小心翼翼从他怀里钻出去,摸下床,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那只还在震动的手机。
是谢恒衍的电话。
不敢在房间里接通,她找了好半天,才从那一堆狼藉的被子里找到自己的衣裤。
已经皱得不像话,有些地方还沾了不少可疑的液体,看得出昨晚的战况猛烈。
好在外套掉到了地上,才得以保存完整。
起码有件能遮丑的。